省邮政局先进性教育活动
先进事迹报告会材料之二
我叫尼玛拉姆,今年30岁,是迪庆藏族自治州德钦县云岭乡邮政所的一名乡邮员。
2004年6月以来,国家邮政局组织《感动国人的中国邮路》采访报道,我作为“溜索邮路”的形象代言人,云南邮政职工履行普遍服务义务的缩影,受到了社会媒体的极大关注,中央电视台、《中国青年报》、《北京晚报》、《北京晨报》、云南电视台、大连电视台《云南邮政报》的记者先后十多次来到我工作的地方与我一起上路送邮件,中央电视台还把我请到北京,与著名主持人王志面对面,让我有机会把云南邮政、中国邮政的普遍服务,把邮政职工对待工作忠于职守、兢兢业业,对待人民群众满腔热忱、无私奉献,战胜困难坚忍不拔、乐观向上的精神告诉给全国人民,让社会对邮政多一些理解,多一些关注和支持。
我只是邮政职工中的普通一员,在平凡的岗位上做着自己应该做的工作,却得到了很高的荣誉。今年三八节前,我被全国妇联表彰为"全国巾帼建功标兵";五一前,又被评为迪庆州劳动模范。党和人民给了我这么多的荣誉,我的心情很激动,这个荣誉不仅仅属于我个人,更属于长期以来关心我、帮助我的各级党组织,属于长期奋斗在基层的广大邮政职工。在此,请允许我向在座的各位领导和同志们,向全省邮政职工,真诚地说一声谢谢你们!祝愿你们扎西得勒。
今天来到这里参加省局在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中组织的先进事迹报告会,我给大家报告的题目是“只要老百姓开心,我再苦再累也值得”。我讲讲我们云岭乡邮政所,讲讲老所长桑称,讲讲我的乡邮员工作。
云岭乡的面积有960平方公里,刚好是全国面积的一万分之一,服务人口5千多人,当地的居住的全部是藏族,我们的邮路有三条,全部是步班邮路,第一条到42公里以外的明永村,来回要走5、6天;第二条路需经过4500米雪线,到雨崩村,行程3天。第三条路线是从2400米海拔的云岭乡政府所在地的背后,向上走10公里山路爬到4千米海拔的红坡村,平行投递2个村庄后,沿着羊肠小道直插只有1000多米海拔的澜沧江河谷行走,顺着公路走13公里,再过溜索,送信到对岸的3个村子,这是最近的邮路,行程只要2天,邮路总长度是350公里。
我们云岭乡邮政所有两个职工,就是老所长桑称和我。桑称所长是个老党员,从事乡邮工作20年,我们云岭乡的邮路以前一直是老所长在跑。老所长桑称是80年代到邮局工作的马班邮路投递员,刚参加工作就在德钦最艰苦的地方——羊拉乡邮电所工作,后来到了我们云岭乡邮政所。他在邮路上整整走了20年,20年来他战胜了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保证了邮路畅通无阻。在羊拉邮电所跑马班邮路的时候,每周翻越甲午雪山、白马雪山,一个单边10来天,在雪山上他风餐露宿,遭遇了无数的危险。有一次,他在过雪山的时候,突然眼睛看不见了,原来是被白雪烁伤,雪盲了,只有抓着马尾巴,摔了无数的跟斗,走了将近一天,才走下雪山;一次他在山间露宿的时候,他最心爱的白马“小龙”受不了雪山的寒冷,开小差跑回了家,桑称只有自己背上邮件继续往前走。有很多次,
雪山上积雪达到10多米厚,连电线杆都只剩下一个尖尖的杠头,在这样的条件下,马匹不可能走过去,桑称就卸下邮件,把马放回家,自己背着包试探着,一步一步爬过雪山。他在雪山邮路走了10年,得了风湿病,老所长实在爬不动雪山了,单位就把他调到条件稍好的云岭乡邮政所,在云岭乡邮路上,他经历过山上落石的威胁,溜索过江的惊险,在云岭乡9曲18弯的澜沧江月亮湾峡谷一走就是10年,那时老所长走的虽然也是我现在走的邮路,但那时的自然条件与现在比,实在是太危险,太艰苦了,那时候没有吊桥,全程邮路需要过10多个溜索,现在好多了,很多地方都架了吊桥,只需过一次溜索。
1999年,老所长桑称患的风湿病很严重了,腰椎已经不行,再也走不了邮路了,局里决定招一名新的投递员,经过考试,把我招了进来。我没有想到,做投递工作竟然如此的艰辛和危险。
我第一次上邮路,是老所长亲自带的,二十年的乡邮投递工作,老所长最知道邮路的艰苦和危险,最知道投递邮件的责任和老百姓的需要,他反反复复地告诉我,邮件就是生命,乡亲们时时都在盼着那封信呢!邮路很危险,会遇到很多困难,但是对待困难不要气瘪,要有战胜困难的勇气和本领。一路上他很细心,不断告诉我走山路要注意落石,注意脚下的悬崖。第一次过溜索的时候,我特别害怕,因为我的弟弟就死在澜沧江里,我们邮电所的一个老投递员也在10多年前死在这段江面的一个溜索上。要过溜索时,老所长先为我做了4、5次示范,就在最后回来的一次,他判断失误,没有刹车,头朝岸边,直直向我冲过来,我吓傻了,旁边四个老乡马上冲上去死死抱住老所长,才脱离了危险,可是老所长如同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似的,走过来帮挂上溜索,然后用力一推,我闭上眼睛只听见风声在耳边轰轰地响,身下滚滚澜沧江的水花好似要溅在我身上,就这一推,把我推上了乡邮路。以后我不管是溜索太滑,刹不住车,使我撞在对岸挡墙上,半天爬不起来,还是溜索钢丝把手划出一道一道的血痕,我都下定决心,要向老所长学习,坚持把邮路走完,让乡亲们都能收到我送去的信件和报刊。
我所走的邮路在白马雪山和梅里雪山峡谷地带,这里气候多变。走在山路上,现在还晴空万里,说不定一会儿就大雨瓢泼。我就吃过这样一次苦头,有一次,没有听老所长的话,看着天气晴朗,就没有带雨具,结果在一个山崖间突然下起了一场大雨,我知道信件决不能受潮,那是重大责任事故,于是,只有找一块大石头,把邮件藏在石头缝里,自己站在悬崖边任雨水冲刷,又冷又饿又害怕,直到傍晚雨停才继续赶路。吃了这次亏之后,我吃一堑长一智,每次出行都带着三块不同大小的油布,小的包邮件,中等的包报刊,大的自己用。这样既不会弄湿邮件,也不耽搁行程,早点把邮件送到。
一般人要体验四季寒暑需要一年的时间,可我只要一天就可以感受四季温度。在我的投递路段,“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一会儿要上4000米接近雪线的地方,那里是零下的温度,感受冬天的寒冷;一会儿下到澜沧江河谷地带,那里是30多度的高温,感受夏天的酷暑。在高海拔的地区,四周一片寂静,要感受死一般的寂寞;在河谷,四面知了的叫声震耳欲聋,我总是带上棉花,把耳朵塞上。这些还不是最麻烦的,关键是气候反差大,穿什么衣服就成了问题,穿着厚厚的衣服经过峡谷的时候,浑身都是汗,爬上4000米海拔雪线上,汗还没有干,湿漉漉的冰冷刺骨。
在投递路上,我见到的动物比人多。有时候会遇到蛇、狼、豹子,我就只有绕远远的道走。在藏族村子里,我经常被几十条狗穷追,藏族家里最凶恶的藏獒发出的低沉的怒吼很可怕。我在进每个村子前都会习惯性地捡起一根打狗的棍子。现在好一些了,好几个村子的狗都认识我了,它们不会咬我了。
大家常把邮政投递员亲切地称为“绿衣使者”,但是我却是一个“红衣使者”,上邮路时我总是穿一件红衣服,因为在雪山峡谷间,到处是绿色和荒凉的灰黄色,而走在路上难免会发生意外,绿色制服容易混在周围的景色中,以为只是一棵树,只有红色是最显眼的,能让人们在很远的地方就找到自己,有一次在路上我的脚被山上的石头落下来砸伤了,血流不止,我用地下的灰土把血止住后,一瘸一拐,继续走邮路,山上老乡就是看见了我红衣服,才找到了我。
“把邮件准确、迅速地送到老百姓手中”,这是我们乡邮员对待工作必需拥有的责任。6年来,我一直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每当我把邮件安全准确地送到老乡的手中,他们很高兴,我也很开心。
这么多年来,因为怕邮件送晚了,我养成一个习惯,每天早晨天不亮就起来,整理完路上吃的糌粑、大饼、咸菜,就走3公里山路到邮政所,带上头天准备好的邮包,伴随着蒙蒙亮的天色和打鸣的公鸡声,早早上路,晚上太阳落山后才能在当地老乡家留宿,无论天晴、下雨,从来不能耽搁。
要把邮件准确地送给收件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服务的人口虽然只有5000多人,大家都很熟悉,但是由于藏民的名字都取相同的发音,翻译成汉语后就有很多重名的人。给我带来了很大的麻烦,比如一次投送一封查里桶村达瓦的信件,当地就有10多人用达瓦这个名字。我只有挨家挨户去问,问是不是有家人在寄信来的地方工作或者打工,从村里找到地头,再找到放牧的牧场草地,多方查找后,终于找到了收信人。以后我就长了心眼,每次都和村里人拉家常,了解谁家投亲靠友到哪里,谁家的尼玛去了内地哪个城市打工、做生意,形成了自己的资料库,然后,再遇到重名的信件,投送起来就轻松多了。
对于远方求学的孩子来说,一份录取通知书就是他十年苦读的成绩,日夜盼望的就是收到录取通知书这一天。可对我来说,每年最害怕的就是投递录取通知书,因为一般的邮件是按照我投递班期送,而且只要投递到村公所就可以了。但是录取通知书是特快专递有特殊时限和要求,只要通知书一到,就必须马上出发,而且要投送到自然村,投送到收件人手里,任何人不能代替。藏民在忙完农活后一般都上山放牧,求学的孩子回到家里就变成了牧民。要是见不到收件人,要么就让村里的乡亲通知考生,约好时间地点,再次投递;要么就只能上山寻找。我遇到的最艰难的一次高考录取通知书投递花了6天的时间,不断穿梭于乡镇、村子和山林之间,最后在一个高山牧场才找到了这名考生。
乡邮员在山林是个与外界联系最多的人,只要你愿意,可以为村民做很多事情,我把为他们多做事看作是自己应做的工作,是我的光荣,尽量多地为他们提供方便。藏族的村子都在山坡、山头上,有的2、3户人家就是一个村子,外出只能靠走路,大家的生活必需品很缺乏。为了一些盐巴、针线、药品而走出山去很不划算,我就把我的邮包做成为了乡亲们的小药箱、针线包、小杂货铺。一次次帮乡亲带的东西多了,邮包也就从一个变成了三个,重量也增加到了30多斤。很多年纪大的乡亲不识字,他们远在他乡的孩子写了信回来,都无法看懂,我就帮他们念信,告诉他们远方孩子的近况。送信的路上,我还代销手机充值卡,既为村民提供了方便,又为邮政所增加一点收入,填补一点邮政所的亏损。我们邮政所每月收入只有几十元,连所长和我两个人工资的一点点零头都不到,邮政所每年亏损十几万元。
每五天一班的投递工作,我经常是在邮路上走,在老乡家留宿,不能顾家,不能尽到做母亲、妻子的责任。乡里的人有时把我老公叫做“尼玛拉姆的媳妇”,开始我觉得很好笑,但笑过后也有一些难过。我生了孩子20天后,就上班了,我在家的时间少,儿子和家里的事只有老公和母亲照顾。老公很不容易,他领孩子,做农活,做饭,我要出班的时候,还要起一个大早,帮我准备路上的干粮。他买了一辆小汽车跑运输,我的儿子很小就是他带在车上跑,有时候,我送完信件,偶尔搭上老公的汽车,看见儿子一个人蜷缩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睡觉,脸上花里胡哨的,我非常心疼,忍不住掉下眼泪。老公看我工作很辛苦,他自己带孩子又拖累,叫我干脆不要干了,只要我在家里做家务,管孩子,我这点工资,他随便就苦回来了,可是我实在做不到。6年了,我对邮政有了很深的感情,对邮路上的乡亲有很深的感情,乡邮员是个光荣的工作,当我把邮件送到乡亲们手中,把报刊送到村村寨寨,看到乡亲们就像捡到金子一样高兴的笑容,我很开心,所有的苦,所有的累都是值得的,这种责任感和荣誉感是多少金钱都不能换回来的,我背的邮包越重,老百姓的开心就越多,我也就越开心。
我只是做了一个乡邮员应做得工作,上级却给了我这么多的荣誉,还让我去了北京,国家局全体领导亲切接见了我,刘安东局长也亲切地对我问寒问暖,国家局工会盛主席也亲自来看望我,送给我家里生活用品,我很感动。在今后的工作中,请大家相信我,我一定尽职尽责,继续在云岭乡的邮路上走下去,把邮政的真诚服务,送给千家万户,让乡亲们满意。
最后祝愿大家吉祥如意 “扎西得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