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德钦县云岭乡邮政所女邮递员尼玛拉木来到北京,分别在交通运输部、国家邮政局和中国邮政集团公司进行了3场事迹报告会,反响强烈。此前,我曾受集团公司宣传工作处之邀,参与报告会部分稿件的酝酿和修改工作,感到非常荣幸。
我曾两次奔赴云南,走过云南7个地州18个县市,亲身体会和采访了那里的邮政普遍服务,也结识了云南邮政许多朋友,先后写过稿件和见闻近10万字,记录了高原地区邮政普遍服务的真实情况,受到了邮政各级领导的重视。
2002年7月,我作为一家报社的云南邮政普遍服务采访小组成员首次来到神奇壮丽的滇西北,在高原邮路上经历了10天的艰苦奔波。7月3日晚,我们一行到达美丽的香格里拉腹地德钦县。当晚我们跟德钦县邮政局领导和员工座谈,了解德钦县邮政概况。德钦是怒江、澜沧江、金沙江三江并流的横断山区,山高缺氧,邮路险要,地广人稀,人口密度为每平方公里8人。羊拉、燕门、云岭等乡村的邮路极其艰苦,而且这些艰苦的邮政所不乏女性值守,云岭乡的尼玛拉木就是其中的一个。
7月4日上午,我们从德钦局出发,去体验尼玛拉木的邮路。但由于时间有限,我们并没有去成尼玛拉木所在的云岭乡邮政所,而是结合头天晚上的座谈乘车沿途感受一下德钦的普遍服务情况。从德钦所在的升平镇到云岭乡全是山路,有的地方非常窄,路面正在铺设中,极为难走,50公里走了两个多小时。过斯农村澜沧江大桥时,我们下车领略澜沧江两岸的绝壁悬崖,有些邮路就悬在崖上。迪庆州邮政局党办主任马丽华一路上给我们介绍沿途的邮路分布情况和雪域高原邮政人坚忍不拔、传邮不辍的故事。依照云岭乡行政村和自然村的分布特点,邮递员过澜沧江要靠溜索往返,两根钢索一来一往,横在大江两岸,马丽华说,这也是中国邮政邮路的一部分。
中午的时候,我们到达云岭乡明永村一个藏家饭店吃饭,店家一看是邮政来人,便问同行的德钦局局长蒋初,拉木怎么没来。那时候,尼玛拉木在全国还名不见经传,但在当地,已经是家喻户晓了。听说我们来自首都北京,热情的藏家姐妹献上了洁白的哈达和醇香的青稞酒。明永村在梅里雪山脚下,马丽华说,来明永村不能不看梅里雪山的现代冰川,但从此前行不能开车,只能骑马代步。大家一听非常兴奋,想着要骑将近两小时的马,一定很过瘾很惬意。马丽华说让我们体会一下马班邮路的滋味,并告诉我们马班邮路的邮递员是不骑马的,马只驮邮件,其实还是步班。
到冰川单程大约8公里,骑在马上,铃儿叮当,开始时觉得悠然自得,走了大约不到半个小时,就毫无舒服可言了,腰椎颠得要错位,且在马鞍上来回磨,以至皮肤磨破,感觉钻心的疼。下山时说什么也不骑马了,走回宿营地,两条腿都已经不会迈步了。这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只能趴着睡,侧着坐,真是“刻股铭心”。
两年后,2004年,尼玛拉木来京接受中央电视台《面对面》栏目的采访,那才是我第一次见到了尼玛拉木,并向她表示了钦佩之情。如今,听着尼玛拉木的报告,重温云岭邮路的感受,更是肃然起敬。还记得我当时赞美雪域高原邮政人即兴写的一首诗:“银雕玉砌傲云霞,太子(注)肩头有人家。鸿雁借得鲲鹏翅,音书依旧上天涯。”
注:梅里雪山主峰卡瓦博格峰,又称太子峰。(作者单位:北京市东区邮电局)